温时与不要再内耗啦!

写文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

【南北/司兜】难哄

别看韬兜兜是个小社恐,结结巴巴的,腼腆又害羞,其实比谁都难哄。

蒲啰旺斯实在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副总裁,也能有一天沦落到了哄人且哄不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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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

  写这篇首先是最近确实很喜欢……“难哄”一词,虽然正文好像跟这个没什么关系TT 然后是发现自己没写过司兜这个设定,浅浅尝试一下,以及最近也很喜欢一些关于“挣脱”的画面和……文学,然后硬是编了几千字出来hhh

  逻辑可能会崩盘,所以不要细究,ooc预警,圈地自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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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场如战场。蒲啰旺斯和自己的弟弟在争这总裁的席位,明争暗斗,充满硝烟。

  弟弟唐葫芦串是留洋回来的,心思不似他古板,比较开放和豁达,点子也多。蒲啰旺斯不得不提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来应对,决定招多几个员工来辅佐自己。

  韬兜兜便是他的首选。

  其实他没想过韬兜兜会来面试,上一次在M城脑力大赛提拔过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距离大赛也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韬兜兜指不定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

  而他对韬兜兜的印象却极深。

  敲定了这个方案时,他就想着用什么别的法子,把韬兜兜诱惑进来。

  于公,韬兜兜的实力配;于私,他对韬兜兜很有好感。

  倒没想到,小白兔自己送上了门。

  

  笔试是交给秘书全程监管的,蒲啰旺斯并不太清楚,毕竟没觉得韬兜兜会来。

  面试当天一早,蒲啰旺斯就收到了自己的竞争对手,他的弟弟唐葫芦串也跟他一个路数的消息,而且效率极高,已经有一个很完美的团队了。

  他坐在办公室,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一向心思缜密的他竟然在这一步落后了。

  眉间是显而易见的烦闷,秘书不敢迟疑,将笔试前五名的简历放他桌上,退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说:“蒲总,面试快开始了。”

  “你先过去,我一会到。”蒲啰旺斯捏了捏眉心,靠在椅背冷声开口。

  秘书不敢忤逆,连声应“好”。

  他瞪着双眼盯着天花板好一会,才拿起一旁的眼镜戴上,翻了翻简历。

  简历是按名次从低到高叠放的,面试的顺序也是如此。

  当他翻到第五本的时候,罕见的怔愣住。

  冷了一早上的脸此刻终于有了些变化。

  他扯扯嘴角,食指点了点简历上的照片,一字一顿地喃喃:“韬兜兜?”

  

  按照顺序,韬兜兜是最后一个进去面试的。

  蒲啰旺斯心中所想的完美团队人数是三个人,秘书不算在内。那么除了一个韬兜兜,剩下四个还需要接受考验。

  韬兜兜敲门的时候,他的思绪才从思考人选中抽离。

  “蒲总好……”

  来人穿着米白色的西装外套,却有着几个各式各样的点缀物。他开口声音小小的,模样乖巧又纯洁,像一只好骗的小兔子。

  蒲啰旺斯饶有兴味地看他,心想他竟然敢在面试穿着看上去不那么正式的着装,是当真对面试有把握,还是对他有把握?

  韬兜兜坐在办公桌前,局促又紧张地抠着手介绍自己。蒲啰旺斯的目光如炬,似要试图洞悉他内心,他吓得不敢对上目光。

  蒲啰旺斯翻了翻简历,觉得也没有看的必要,白纸黑字的哪有对面的人那么好看?

  他说:“你的预期是多少?”

  预期?

  韬兜兜有些懵地看他,一旁的秘书也抬了抬眼,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蒲啰旺斯拢了拢西装外套,顺势往后靠,翘起二郎腿一副誓要把人拿起的姿态,霸气地说:“如果你来我们团队,我能开到20k。”

  秘书险些被口水呛到,还是清了下嗓子默默暗示了一下。

  可是副总裁根本不看她,似乎没觉得哪里不妥。

  糊涂啊蒲总,就是因为韬兜兜选了您,您才能在这里面试他呀,又何必给出这样的承诺?

  秘书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所以当蒲啰旺斯让她捧着还装着半杯水的水杯出去倒水时,她打算再也不进来了。

  秘书掩门离去,韬兜兜不疑有他,磕磕绊绊又实诚地表述自己前来应聘的原因。

  “蒲总,当年在脑力大赛您对我的提拔我一直记到现在,也非常感激您。这次来应聘您的团队就是想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到您。所以薪资待遇方面不需要那么高,我都可以接受。”

  “哦——”蒲啰旺斯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复而身体前倾,生出一丝挑逗的意味,“是——心疼我花钱吗?”

  韬兜兜反应不算特别迟钝,能明白蒲啰旺斯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此时室内除他俩再无别人,可他仍觉得羞怯,耳廓逐渐有了温度,低低地开口:“蒲总……说笑了。”

  蒲啰旺斯真的对韬兜兜很感兴趣,表现得也很明显。

  当然是只对韬兜兜表现。

  外界认为蒲总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

  只有韬兜兜知道,这个人此刻正自然地挑逗着自己,而他还觉得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最可怕的是,他竟害羞到想逃离。

  

  蒲啰旺斯渐渐地发现了不对劲。

  他发现韬兜兜除开团队工作的时间,总是问一句好后就对他爱答不理的。

  他一边想怎么这么放肆,一边又想自己好像被拿捏了。

  于是他花了一小时的时间想韬兜兜为什么会这样,想起了面试时对他那一时兴起的调戏。

  嗯,他可能……不喜欢这样?所以生气了?

  蒲啰旺斯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摆件,东摸摸西摸摸,半晌嗤笑出声。

  这个小兔子,怎么还生这样的气?

  他一边想这行为真可爱,一边又想看来自己真的被拿捏了。

  于是他又花了半天的时间想该怎么哄人,一点都不像要争总裁位置的人。

  蒲啰旺斯没有哄人的经验,上网查了半天也找不到适合自己性格的方式。晚上回到家后,他决定直截了当的在微信上问韬兜兜:“生气了?”

  约莫过了三分钟,对方才疑惑地回他:“怎么了蒲总?”

  蒲啰旺斯拿着手机,觉得这样的情形很像网上说的,女朋友明明在生气,可是问她怎么了她却说没事。

  他咬咬牙,破罐破摔地继续问:“那天面试我对你说的话,你生气了?”

  这次韬兜兜回得很快:“没有的事,蒲总您多虑了。”

  完了。蒲啰旺斯放下手机,这不妥妥的就是“女朋友生气哄不好”文学吗?

  他本说服自己不要多想,但每次办完工后,韬兜兜过于礼貌,让他产生了疏离感。明明面试的时候那么自然,此刻一对比,强烈的落差感就出来了。

  他叹口气。

  第一轮的竞争,他们以微弱的优势夺得了胜利,虽然结果未定,但蒲啰旺斯仍觉得高兴。

  他自知不该放松,反倒是想以这个借口来邀请韬兜兜共进晚餐,说是小小的庆祝一下。

  韬兜兜依然拒绝得迅速且坚决,理由也非常的充分,他无从质疑。

  蒲啰旺斯的私人别墅在郊区。

  夜晚很安静,房里只有他的房间亮着一盏昏暗的灯。

  他套着浴袍从浴室出来,看着韬兜兜的对话框里拒绝的话,捏了捏鼻梁,有些自嘲的笑。

  屏幕的白光照在他的脸上,本就属于冷白皮的他此时脸上更是没有一点血色。卸下在外界古板又严肃的外壳,有些憔悴,看上去病殃殃的。

  蒲啰旺斯坐在床上,觉得自己必须要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掉,不然根本没有太多的心思去面对后面的考验。

  在这件事情上他只能霸道行事,倒不是心思不够缜密不够细腻,他觉得得靠这种形式来逼迫韬兜兜说出心里话,只有这样解决事情的效率才快。

  

  所以在第二天上午下班的时候,蒲啰旺斯把韬兜兜拦住了。

  拦在了一个特别正常的地方。

  

  秘书依旧懂得看蒲总的眼神行事,对着团队里的另一位成员表示楼下有一件蒲总的东西,但是她和蒲总都不太走得开,麻烦他去楼下拿一下。

  然后她退出会议室,关紧门,在附近等着那位成员拿完东西上来。

  韬兜兜对方才那两人的对话全然未觉,满脑子都是刚刚会上的内容。

  他一手抱着笔记本,一手不自觉地捏了捏耳垂,发现耳朵莫名的发烫。

  小时候老人说,耳朵烫是因为明天要出风了。

  他琢磨着这话放以前耳朵烫时是不是真的会出风,正站起身往会议室的门走去,身后蒲啰旺斯的声音响起来。

  “小韬。”

  他回头,发现蒲啰旺斯不知何时已经跨过了几张椅子的距离走到他面前。

  对方迅速地占领了他的视野,挡住了从窗户穿透过来的几缕光。

  眼前渐渐暗了下来,面对蒲啰旺斯的靠近,他趔趄着退后,直到被抵在墙边,空着的手被抬高扣在了墙上。

  “蒲总!”韬兜兜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挣脱开了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

  没用太大的力气,却轻而易举挣开了。他怔了一下,有些意料之外。

  也许是怕太用力攥疼了他的手腕,也有可能是自信他根本不会逃。

  韬兜兜看着被他挣开的那只手顺势落下,垂在身侧,另一只手还酷酷的插兜。

  他不知道视线该落向哪处,只得不自然地双手抱着本子,低垂着眼眸看地板。

  韬兜兜很清楚蒲啰旺斯为什么会把自己抵在他与墙之间,所以并不意外在他嘴里听到“你是不是在生气啊”这句话。

  他听出了埋怨和委屈。

  可他该怎么回答呢……

  借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激动劲儿,韬兜兜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抬头直视蒲啰旺斯,问:“会解散吗?”

  蒲啰旺斯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韬兜兜补充:“等这场总裁的纷争结束后,我们这个团队会解散吗?”

  

  韬兜兜一直在等一个可以追随蒲啰旺斯的机会。

  对于他来说,蒲啰旺斯那年或许是不经意的提拔是恩赐,让本来性格社恐,而当时经济状况也并不好的他能坐在公司中上层的位置。

  他也一直在找机会感谢他,但蒲总日理万机,他几乎见不了几次,见到了也是来去匆匆,而他也只敢远远张望。

  唐总在秘密的招收团队员工,消息传到他这时,同事们都纷纷奔去投简历,看他无动于衷还问他为什么不去。

  韬兜兜只笑笑没说话,同事摇头说:“你太安于现状了。虽然我知道你是蒲总提拔上来的,但是小唐总毕竟留洋回来的,在争这个位置还先下手为强了……”

  剩下的是什么话他也没有认真在听,同事看他无心听话的样子叹道:“如果真能应聘上,被赏识被提拔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你能力那么强,还能往上冲一冲……”

  总之就是变着法劝他去投简历。

  韬兜兜平时安静也很温顺,讨人喜欢,但因为社恐和不善交际,也没什么交心的朋友,所以面对输出了这样一番话的同事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他又笑了笑摇头,挺坚定地说:“我还是相信蒲总的。”

  他有着明确的立场,有着明确的目标。

  既然唐总都有所行动,那么蒲总也绝不可能坐以待毙,没任何动作。

  两天后他就等来了消息。

  那个同事在唐总那边没有过面试,于是马不停蹄地换一边投简历。

  大概没有人像韬兜兜一样,只是为了纯粹的支持和追随而选择一个人了。

  

  收到笔试通过的消息时,韬兜兜刚结束完工作,正在自己租的房子里陪自家的猫玩。

  小猫咪笨拙地蹦着自己沉重的身躯,去抓不断在它头顶晃的坠着亚麻色小老鼠的逗猫棒。

  他眼睛一亮,勾了勾嘴角,心想终于能见到蒲啰旺斯了。

  明天的面试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要怎样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除了好看的履历,那应该就是外在了。

  韬兜兜看着衣柜陷入沉思,拿出那件米白色的西装外套,一方面觉得,古板的蒲总应该不会喜欢,一方面又想冒这个险,让蒲总记住他。

  他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耳朵,发现烫得异常,这才感觉到耳边的火热。

  他有所察觉地望向窗外,夜色沉沉。

  明天要出风了呀。

  

  蒲总对他的态度,是他自己没想到的。

  镜片后面的眼睛透着的是有趣的情绪,浅色的瞳孔写着嘴中说的话。

  嘴角轻提,连带着表情都那么的耐人寻味。

  他没想到雷厉风行且铁面无私的副总裁,在无他人的角落也会说出“心疼”这样的字词。

  他几乎想落荒而逃。

  面试结束后,他恍惚地回到工位上,试图捋清看起来很凌乱的一切东西。

  蒲总的意图太过于赤裸裸,韬兜兜看了看自己的内心,发现了端倪。

  

  他似乎不是单纯的为了追随那个人。

  是恩赐,也是光。

  是以往遥远的存在,触手不及。

  是现今模糊的定义,难以厘清。

  

  这番事后,这个团队何去何从?韬兜兜非常肯定是解散。

  就算有蒲总的赏识,也到不了他身旁的位置。

  趁着无法自拔,韬兜兜悄悄地回避这样的感情,也控制自己别靠太近。

  他没有在生气,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身份去回复蒲总的话。

  蒲总说的以庆祝为目的的晚餐,他也旁敲侧击的问了团队里的另一位成员,确定了没有此事,便找了理由拒绝。

  如今被困于这小小的空间内,他难以自持,问出了自己纠结的问题。

  面前的人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

  他吸了吸鼻子,馥郁的清香充斥着整个鼻腔,是他喜欢的味道。

  他抬头看他,嘴唇一张一合:“等这场总裁的纷争结束后,我们这个团队会解散吗?”

  万一呢?他想。

  

  蒲啰旺斯看着韬兜兜有些湿润的双眼,还盛了些隐隐的期待。

  “会。”

  韬兜兜难堪地低下头,却来不及难过,又听到蒲啰旺斯说:“但我会把你留在我身边。”

  他顿了顿,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他的声音平淡到没什么起伏,脸上也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让人不禁怀疑这只是一句简单的,没有任何情感的挽留的话。

  他没能思量这句话的分量,因为蒲啰旺斯又开口了。

  “小韬……你当真认为我只是因为你在那次大赛上的表现才提拔你的吗?”

  “可是,已经快一年了。”

  蒲啰旺斯轻笑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偷偷关注过你?”

  “我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你名正言顺的留在我身边。”他往后退了半步,似乎还没能明白此刻韬兜兜的意思,轻道,“那天说的话吓到你了?”

  韬兜兜却是不说话。

  “看来是吓到了。”蒲啰旺斯又往后退了退,语气更轻了点,“回去吧,这件事情等竞争结束了再说。”

  来日方长,又何须急于一时?

  他可不想把擅自跑入圈的小白兔吓跑。

  

  第二轮的竞争落幕,蒲啰旺斯的团队依旧是以微弱的优势获胜,总裁的位置归属于谁也已经没有悬念了。

  集团的老万总将公章交给自己的大儿子蒲啰旺斯后,便功成身退。

  交接仪式很繁琐冗长,结束后,唐葫芦串绕过来甜甜地叫:“哥哥~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他并不觉得这次的失败击垮了他,同时也见识了几年没见的哥哥的本事,也是心服口服。

  毕竟是有些血缘关系的弟弟,蒲啰旺斯勾了勾嘴角,淡然道:“看你表现。”

  唐葫芦串看了眼远处独自站着的人,小声嘀咕:“那个韬兜兜,可厉害了。”

  跟他哥哥配合得很好,几次落后了都能扭转局势。

  蒲啰旺斯挑挑眉:“我看上的人自然不差。”

  “哟,”唐葫芦串转了转眼珠子,又丝毫不意外,在竞争时他看韬兜兜的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那祝你成功?”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其实心里也没底。

  “小韬。”他叫唤。

  韬兜兜扭头,露出欣喜的笑容,有些雀跃地说:“恭喜蒲总!”

  蒲啰旺斯还未开口说话,团队的另一个成员也跑过来祝贺他。

  他颔首。失去了与韬兜兜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便不再逗留,准备回办公室了。

  提拔他们已经是确定的事情了,只是蒲啰旺斯想把韬兜兜留在他身边,这样的话,什么职位会更适合他呢?

  秘书见蒲总说着说着犹豫了起来,便试图从前段日子他的表现来揣测他的想法,斟酌了一会儿说:“要不就蒲总的助理?”

  话说出去多少带点忐忑,直到蒲总意味深长地点头,秘书才如释重负,觉得自己跟了蒲总那么多年,还是很懂他的。

  这事确定之后,蒲啰旺斯开始忙于对接工作。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时间已走到八点一刻,外边的天色已晚,休息室只有一个人在坐着喝水。

  根本不需要细看,他就确定那是韬兜兜。

  他朝那方走去,韬兜兜也似乎有所察觉的回了头,连忙放下杯子,见他走近,躬了躬身子说:“蒲总。”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蒲总,我……”韬兜兜低着头,想了一遍刚刚已经编了很久的话,“我的房东说我那一间房要留给他儿子结婚用,所以就不出租了。他给了我两三天找新的住处,但我找不到。”

  ……不如不编dT-Tb

  谎言不攻自破,韬兜兜索性摆烂,说着前言不搭后语,两者没有任何关系的话:“所以蒲总,我能不能先去您那留宿一晚?”

  蒲啰旺斯不信韬兜兜觉得这样的理由能让他相信。正是这样,当他看见韬兜兜此刻明明红着脸却还是坚强地看着他说出这样的话,会觉得不可思议。

  他愣了一下,讶于韬兜兜的主动。

  蒲啰旺斯根本不会放弃这样到手的机会,害怕他看到自己的态度突然后悔,装作从容不迫地答应了。

  

  蒲啰旺斯并不打算放过这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谎言。

  因为有别人在,他亲自当了这个司机,也怕明天赶不及上班,没有选择将车上的人载到郊区的别墅,而是决定去他上年在集团附近小区买的一套房。

  他平时也住那,只是偶尔有一次两三天的长假会去郊区的别墅。

  看似是鼓足了勇气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韬兜兜的表情有些严肃。

  蒲啰旺斯别开脸笑了一下,转回来面色如常地说:“衣物什么的拿了吗?”

  “拿了。”韬兜兜拍了拍难得背一次的小背包。

  蒲啰旺斯点点头,不经意问道:“这两天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住,你打算怎么办?”

  韬兜兜张了张嘴,心里默念:蒲总你不是知道这只是个谎言吗……

  他硬着头皮说:“那应该只能露宿街头了,或者先在酒店凑合几晚,等找到了再住进去。”

  语毕他又不乏暗示地说:“我在这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不熟悉的话一起住也有些不好意思。”

  可再不熟应该也比跟领导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要好吧?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蒲啰旺斯没有戳穿他,知道这是明晃晃的暗示,只是还在恍惚他今天这些异常的主动行为。

  那他倒要看看,韬兜兜今晚会做出什么。

  

  家里有间客房,蒲啰旺斯以主人为由给韬兜兜收拾了一下。

  收拾完,蒲啰旺斯问他有没有吃饭,他便自告奋勇的说要下厨。

  蒲啰旺斯没有阻止,因为做饭这方面他不太会。

  家里没什么食材,韬兜兜只做了两碗清汤面。餐桌上很安静,只有碗筷互相碰撞的声音。蒲啰旺斯优雅得吸面条都没有声音,韬兜兜只觉得这样嗦面很不爽,但他实在不敢吸溜。

  太尴尬了……

  今晚第五次后悔来到蒲总家留宿,虽然这样才能跟他近距离的讨论问题。

  吃完后,他又抢着洗碗,再从厨房出来时,蒲啰旺斯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了。

  他怎么能沉得住气不提这个事情的?韬兜兜有些恼,明明是他说的竞争结束后再谈的,怎么还要他先开口?

  可能是停在厨房门口的身影过于明显,蒲啰旺斯的眼睛离开手机,看向他。

  韬兜兜立马窘迫,还未开口,蒲啰旺斯已经叫他:“小韬,过来坐,别站着。”

  他觉得往下应该是要谈话的阶段了,所以很识相地坐在了蒲啰旺斯的对面,模样正襟危坐。

  “如果这几天房子找不到,可以先搬过来住,住酒店花销很大。”

  人照着他的理由给了个台阶,让他毫无顾忌地往下踏。韬兜兜悄悄松了口气,点头道:“好,谢谢蒲总。”

  蒲啰旺斯看了眼手机,复而站起身说:“不早了,早点洗漱完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他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韬兜兜,又补充道,“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我已经放在浴室了。”

  再转回身往房间走时,他很清楚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紧紧追随着。

  啧,他怎么忍得住的啊?

  蒲啰旺斯叹口气,准备先回房间洗个澡,再出来跟他说这件事。

  韬兜兜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捏了捏食指指尖,终于在他即将进房间时咬咬牙站起身叫他:“蒲总!”

  他看见蒲啰旺斯身形一顿,好像预料到了,又好像有些不在预设范围内的感觉。

  蒲啰旺斯回头,挑眉看着他:“嗯?”

  “您跟我说竞争以后再谈……”韬兜兜哽了一下,一度说不下去。

  今天为了这事做出了太多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情,勇气的输出已经超标了,结果说定了时间的人却什么都不说。

  太不公平了!

  韬兜兜在内心无声地咆哮。

  蒲啰旺斯看着他纠结又羞赧的样子,哑然失笑,依旧还有逗他的意思:“可我没说准确的时间啊?明天也是竞争后。”

  韬兜兜咬着嘴唇不说话,也不敢直视他。

  蒲啰旺斯三步两步靠近他,慢慢将脸凑前去,他没有躲。

  相距五厘米,蒲啰旺斯低声开口,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韬兜兜脸颊:“这么急?想跟我谈什么?谈恋爱?”

  韬兜兜感觉到了自己心跳在加速,脸颊乃至耳廓都在止不住的发烫。前一刻还在生气蒲啰旺斯的调戏的情绪逐渐消散,他要遵从自己的内心:“蒲总喜欢我吗?”

  蒲啰旺斯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笑:“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像一个风情万种,处处留情的人吗?”

  我对你做的种种,对你感情的表达,是唯一的,是只对你的。

  “你呢?”他步步逼近,嘴唇擦过韬兜兜的脸颊,几乎要碰到他的耳垂,“费尽心思,想尽办法和借口想要来我家过夜,我也给你想好了住进我家的理由。现在人进来了,也什么都不说?”

  因为我也没做过这样的事……

  耳朵有些痒,韬兜兜嘟囔:“难道我就是个风情万种,处处留情,看起来那么有经验的人吗?”

  

  韬兜兜内心很单纯很干净,人也是,情绪通常藏不住,稍稍点破就会摆在脸上。

  蒲啰旺斯自诩看人很透,所以那天在办公室与韬兜兜的对话过后,心里大概有底了。

  更何况今日他的心思实在明晃晃,什么都写在脸上,连谎言都是单纯易辩。

  蒲啰旺斯怎么都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自己也根本不愿意他离开。

  韬兜兜一次次主动走向他,他再想捉弄,也不舍这样大的勇气和期望落空。

  

  呼吸在慢慢放轻。

  韬兜兜不敢动弹,因为蒲啰旺斯还窝在他耳朵边。

  他正想这样俯身保持姿势不会累吗?就听到了耳边磁性的轻笑,回荡在脑海里。

  “那我明白了。”蒲啰旺斯退开来,眼角带着笑意,是不同于在外严肃的神情,“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蒲总?”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可我觉得您不太明白……”

  不然为什么,这个时候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蒲啰旺斯定定地看了他两秒,依旧一眼看出他想要的是什么。这跟他预设的不一样,他本以为韬兜兜是单纯的,是胆怯的,是行为处处都透着拘谨的。可此刻的他看上去,是隐隐的渴求。

  可不是小兔子。蒲啰旺斯心想。

  那又何妨?如果他期待,他又怎么会不满足呢?

  直接上手托着他的脸,蒲啰旺斯凑上去,重重的贴上韬兜兜的嘴唇。

  热浪扑面而来,欲望的气息来势汹汹。韬兜兜没有预料到会这么直接,也没做好准备,下意识地往后一躲。

  可是嘴边被触碰的感觉依旧清晰,蒲啰旺斯深邃的眼眸也紧紧盯着他。

  他问:“后悔了?”

  低沉的声音把他的理智往无底深渊拉扯,韬兜兜的脑袋轰的炸开花,震耳欲聋得失去了听觉,只能机械地摇头。

  “我想也是。”

  蒲啰旺斯钳住他的下巴,靠近后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他唇边:“不过……后悔也没用了。”

  

  蒲啰旺斯会有一些很奇怪的暗号。

  比如他有时会在工作时给韬兜兜发一个数字“1”。

  次数多了,韬兜兜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今天临下班的时候,他收到这条信息时心领神会的带着椅子往后退,想了想,又拿起一本文件夹欲盖弥彰,站起身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这样的操作这段时间来还算是有些频繁,知道内幕的秘书从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已经习惯到只波澜不惊地抬眼看看。

  不知道内幕的人虽心有猜疑,但毕竟韬兜兜是总裁的助理,最近蒲总又刚接手集团,忙点是应该的。

  临下班时总是能见到这样的场景。众高层员工感慨,看来是天天加班,蒲总真是太敬业了。

  韬兜兜抱着文件夹敲开了门,看见他的爱人半瘫在办公椅上,不停地捏着鼻梁。

  他反手关了门,自觉地走过去放下毫无用处的文件夹,绕到蒲啰旺斯的后面拍拍他的肩膀,说:“累了?”

  蒲啰旺斯顺势坐正身子,感受着韬兜兜的按摩服务。

  “累是累,但我又不是叫你进来给我按摩的。”

  “但是你很享受啊?”韬兜兜笑,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

  

  他觉得蒲啰旺斯是恋爱脑。

  “南波万集团的总裁是恋爱脑,”韬兜兜曾笑他,“说出去会被别人笑的。”

  “还有人敢笑话我?”那时蒲啰旺斯倒是饶有兴味地回答,没觉得恋爱脑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是,”韬兜兜夸道,“蒲总可棒了。”

  然后就被以“让你知道我哪里更棒”的理由绑进了房间。

  

  说到这床上一事,蒲啰旺斯也有些暗号。

  确定关系的第二天,韬兜兜就开始收拾东西搬了过去。

  蒲啰旺斯在亲密动作这一方面还是很尊重他的,当然,如果他硬要撩拨。

  其实韬兜兜也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惹上了,他只是用最平淡的模样最正常的语气表述着可能听上去不太正经的话。

  当时蒲啰旺斯挑挑眉,拉过他的手说:“走吧,陪我睡会觉。”

  是午觉,加之韬兜兜没反应这有什么不对,所以答应了。

  后来那天下午他请假了。

  

  蒲啰旺斯拍了拍在为他捏肩膀的手说:“陪我去休息室休息会儿吧。”

  “啊?”韬兜兜愣了一下,这也是什么暗号吗?跟睡会觉是一样的吗?

  蒲啰旺斯站起身,看着韬兜兜眨眨眼睛愣愣地站在那,笑:“还是你想睡会觉?”

  韬兜兜回过神,别扭地说:“没有。”

  “那怎么办?”蒲啰旺斯拉过他的手,往办公室内的休息间走去,“被这么一提,我有点想了呢。”

  

  睡了一个多小时,韬兜兜被叫醒。

  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了,但他还是觉得下体隐隐作痛,也没有力气干别的事情。

  蒲啰旺斯每次完事后都会抱着他睡一觉,今天没有。

  蒲啰旺斯捏了捏他的手臂,请示:“拉你起来?我点了外卖,先把晚饭吃了。”

  韬兜兜抬了抬手臂,蒲啰旺斯便了然,拉他坐起身,把吃的放在床边。

  他看起来衣冠楚楚的,好像特意收拾过。韬兜兜鼓着腮帮子嚼,对着在沙发边看手机的人说:“你还回去工作了吗?”

  “嗯,有组数据没处理完。”蒲啰旺斯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看来当时他真的只是想要“休息会”。

  蒲啰旺斯再抬起头看他时,他的两边腮帮子鼓得跟小仓鼠进食一样,还在出神的看着他。

  心底的欲望再度被挑起,却又不想要再折腾这只小兔子了。

  “看什么?”

  韬兜兜反应过来,嚼着食物含糊地说:“你吃了吗?”

  “没什么胃口。”

  韬兜兜直到跟他在一起后才发现他瘦得可怕。

  平时穿着白衬衫看不太出,更别说天气冷点还套个西装外套。生活中的他也穿着宽松的衣服,近距离观察只能发觉他放松时候充满了倦态。直到在他脱下外衣时,韬兜兜才发现他虽有腹肌,但全身没有一点儿的肉。用手去掐也只感受到硌人的骨头。

  第一次的时候,韬兜兜看着蒲啰旺斯褪去衣物后的身子没来由的心疼,几乎就忘记了自己本来有些害怕和害羞的情绪,也忘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处境,捏了捏他的手臂说:“蒲总太瘦了……”

  蒲啰旺斯却以为是挑衅,挑眉轻笑:“瘦也有力气啊。”

  韬兜兜还未开口解释,嘴已经被堵住,另一个地方也被指尖探入,很快的大脑就已经空白,哪还记得住自己说了什么。

  

  “但是你真的太瘦了,”韬兜兜起身,端着盒子走过去,以防他又误会,赶紧跟上话,“长点肉,这样才好看,也更有营养。”

  他坐一旁,正经地说:“我喂你。”

  蒲啰旺斯却一点不正经,甚至有些诧异开口:“没看出来啊小韬,玩挺花?”

  “不……”韬兜兜有一瞬的无奈,“我很正经的。”

  蒲啰旺斯笑,手绕过去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说:“你吃饱了没?就想给我。”

  韬兜兜顿了顿,看了眼床边放着的外卖,再看了眼自己手中食物的分量,才发现他只点了一个人的份。

  他眼眸暗了暗,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蒲啰旺斯还有一些动作暗号,包括但不限于简单的勾手指,简单的牵手,简单的拥抱,简单的亲吻。

  韬兜兜以前从未想象过私底下的蒲啰旺斯会是什么样的,直到跟他在一起,发现他也不是神,他也跟普通人一样,用自己的方式去对待、去爱人。

  最戳他的还是蒲啰旺斯对他每一个亲密的动作,是看得出来的尊重和虔诚。

  对比说,蒲啰旺斯更喜欢做。

  他相信蒲啰旺斯曾作为一个集团的副总裁那么多年,表达能力是好的,语言逻辑思维能力也是好的。可正因如此,他会觉得那些真情实感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有失真实。

  蒲啰旺斯也明白。所以每当两个人相处和交谈到动情之处时,他会选择用十指相扣,用对韬兜兜毫无防备的动作展开怀抱,用没有欲望只有柔情的亲吻来告诉韬兜兜他的感情。

  韬兜兜觉得这样很直观的在告诉他,他爱他。

  他从来不想要蒲啰旺斯因为他去改变自己。

  如果哪一天蒲啰旺斯突然来了一句“我爱你”,他可能会觉得这很奇怪吧。

  他的蒲总啊,真的在很温柔的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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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小彩蛋,感兴趣的可以看看哦,就是那种日常的相处小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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