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与不要再内耗啦!

写文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

【南北】给我们求个签吧

手机短信里,熟悉的号码问他:“现在的你,可以坦然的自信的接受我的爱了吗?”

他喉咙一哽,难过得透不过气。他像溺水了一样,张嘴发不出声音。

“郭文韬,你等了两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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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镜重圆文学

  灵感来源老福特的求签和NS老师的微博

  细节不要深究喔 主小北视角

  本来彩蛋想写个小南视角 实在是懒了

  ooc+私设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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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过《孤单北半球》吗?

  蒲熠星戴着粉色的猫耳朵耳机,坐得东倒西歪,酒气上头,嚷嚷地跟着音乐唱歌。

  头是晕的,视线也有些模糊。瓜裟趴在脚边睡觉,音乐停止时甚至能听见小猫咪的呼噜声。

  他眯了眯眼,恍惚发现这首歌已经结束了。

  糟糕,一闭上眼睛就想昏睡过去。

  他仰了仰头往后倒,想着就睡十秒,十秒不过分吧?

  感官被酒精麻痹了,感觉迟钝而麻木。

  所以眼角的泪滑下时,顺着趋势划过了鬓角,他也毫无察觉。

  几秒钟的脑袋里只有一个画面。

  有个人在天文望远镜跟前看星星。

  真的只是看星星,哪怕他站在身后。

  

  今天下午蒲熠星直播玩了会游戏,结束后就收拾好东西,步行去跟朋友约好的饭店。

  正下午的阳光暖烘烘的,直播的时候他还因此换了件衣服。

  蒲熠星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被一个小孩子叫住了。

  小姑娘仰起头看他,脸颊上是好看的红晕,眼睛大大的眨着,声音很稚嫩:“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胸前背着一个背包,背包没有拉拉链,里面放着鼓鼓的小东西。

  小姑娘约摸七八岁的样子,穿着小洋裙,像一个洋娃娃。

  蒲熠星看着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笑着说:“有啊。”

  “那哥哥来求签吧!”小姑娘费劲地拿出背包里装着的小容器,里面有一条一条的签,“哥哥抽一根!是免费的哦~”

  小姑娘的眼睛如果放在动漫里,一定是那种有高光的,眼眸里面还会冒星星。

  就像他一样。

  蒲熠星蓦地笑了,笑话自己怎么就不能拿得起放得下呢。

  “好。”

  他故弄玄虚地在暗红色木质的小桶里摸过每一条签,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要抽哪个呢?让我想想……这个有什么讲究吗?或者小妹妹推荐我抽一根?”

  小姑娘歪了歪脑袋:“没有讲究喔,我也不能帮哥哥抽,因为哥哥和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运势需要自己抓在手里的。”

  蒲熠星看着小姑娘单纯的眼神,话说得一本正经,又笑话自己。

  小孩子都比你通透。

  他闻言没再迟疑,抽出了一根,签底刻着“第三十四签”的字样。

  “来吧,小妹妹,解签。”他递给小姑娘,想看看七八岁的小孩能说出什么样的话语。

  木质小桶里的签约摸有五十来根,小姑娘记不住那么多,倒也毫不心慌,又摸出背包里另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的是形状大小一样的小木牌。

  木牌很薄,被铁环串在了一起。小姑娘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第三十四张木牌,眼睛一亮,甜甜的声音响起:“有啦!”

  “是永恒哦!”

  蒲熠星怔了怔,重复:“永恒?”

  小姑娘重重点头,童真的样子讲起这些有模有样:“而且是大吉。”

  “我们抓不住指尖流逝的时间,但我们可以握紧对方的手。”

  “解签:纵有许多遗憾和意外,你们永远是彼此最忠诚可靠的后盾。2023年,你们坚守誓言,执手相伴一生。”

  “宜,戒骄戒躁;忌,无精打采。”

  小姑娘不识那么多字,读得断断续续的,有一些还没分前后鼻音,听起来有些滑稽。她也知道此时的客人可能会听得一头雾水,把木牌转过来展示给蒲熠星,说:“哥哥可以拍一下哦。”

  每一个字上面都是有拼音的,看来也很照顾小客人的感受。

  蒲熠星看着小姑娘,没忍心打破她的期待,举起手机认真地拍了下来,勾起嘴角笑着说:“谢谢小妹妹。”

  “不客气。”小姑娘眉眼一弯,又问,“哥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吗?”

  蒲熠星收起手机的手顿了顿,几秒后面色如常地回答:“没有呢。”

  小孩子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也体会不到言语里透着的感情,只说:“哥哥放心,快了哦!”

  感觉被一个小孩子哄了。

  离开后,蒲熠星双手揣着兜,依旧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掏出手机打开了方才拍的照片。

  依旧是暗红色的木质牌子,花纹浅浅的划过,像是古老的印记。

  “永恒”二字刻在上头,是很正规的宋体。

  他笑:“你是缘结神吗?”

  他怎会相信一个小孩子的话呢?他们不会再在一起的了。

  一生这个词太重了,他不敢给出这个承诺,哪怕是求出来的签,他也不敢拿起。

  郭文韬,我给不出承诺,所以你离开了。

  他不能否定郭文韬,因为郭文韬确实对他很好。他更不能否定爱,因为他确实幸福过。

  所以在那些想不通的夜里,他只怪他自己。

  经纪人裴裴劝他:“别喝咯,你八点钟还要直播,还是水友赛,醉了怎么播?别像刘小怂一样睡过去了。”

  刘小怂是裴裴带的另一个主播,前两年喝酒喝上头了还坚持直播,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蒲熠星不屑,抬起手摆了摆,灵活的手指翘着:“区区这点小酒,算什么?”

  “你最好是。”

  回到家的时候,他怔怔地坐在沙发上,无意识地就泪流满面。

  家里在客厅的两只猫咪被吓到了,跳上来趴在他腿间,蹭着他的手。

  蒲熠星回过神,把猫咪推开:“爸爸满身都是酒气喔……快走开。”

  猫咪不愿意,一直喵喵叫。

  他才发现自己脸颊有些湿,抬手抹了一把。

  他想郭文韬了。

  

  屋外白雪皑皑,郭文韬坐在旅馆内的炕上跟社团的成员聊着天。

  他们在等极光。

  漠河很冷,但屋内感受不到。但是为了极光,这样的寒冷又算得了什么呢?

  接近十一点,社长让大家带上工具,驱车前往最佳观测点。

  他们是面向社会的一个社团,欢迎所有天文爱好者的加入,天上、宇宙银河里所有的一切他们都感兴趣。

  漠河的夜晚,星星都很亮,离得也很近,肉眼就可以看到北斗七星。

  社长架好了天文望远镜,一边调整一边说:“看到北斗七星勺端的那一颗星星了吗?那个是北极星,是北半球指引方向的一颗星辰。”

  他惊叹一声:“太漂亮了。”随后招手让郭文韬来观察。

  郭文韬透过天文望远镜,北极星是最亮的那一颗。

  同时耳边响起社长侃侃而谈“北极星是最亮的指引星辰,它的位置是固定不变的,北方的水手都是依靠北斗星及北极星来判断正北位置。”

  一群人没有等到极光,凌晨两点多收拾好又驱车回旅馆。

  郭文韬冻得鼻头红红的,开门的瞬间与满屋的暖气撞了个满怀。

  时间不早了,今天大家都在赶路,洗漱完就睡到了炕上。

  没见到极光的遗憾始终萦绕在周围。郭文韬睁着眼,怎么都睡不着。

  跟他一屋的社员睡得很安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怕吵醒别人,就带着手机,在厕所呼哧呼哧地穿上了厚衣服,往外面走去。

  半夜外面更加冷,他虽全副武装,却还是被冷到一哆嗦。

  屋外的雪块是坚实的。郭文韬毫无负担地躺了上去,拿起手机找到了蒲熠星昨晚的直播回放。

  当开始时看到有一条弹幕说“点击收获醉酒猫猫”,他才知道蒲熠星这么亢奋地说“晚上好”是有原因的。

  他知道昨晚蒲熠星和朋友们吃饭,他看到了裴裴的朋友圈。

  手冷,郭文韬把手机放在腿间,把手揣进兜里取暖。

  他听着因为醉了而带着特殊调儿的话发呆。

  直到他听到蒲熠星唱歌。

  

  别怕我们在地球的两端

  看我的问候骑着魔毯

  飞 用光速飞到你面前

  让你能看到十字星有北极星作伴

  少了我的手背当枕头你习不习惯

  你的望远镜望不到我北半球的孤单

  太平洋的潮水跟着地球来回旋转

  我会耐心的等 随时欢迎你靠岸

  

  他回过神,呆呆地看着蒲熠星仰头靠在椅背上偷睡,白皙的脖颈是他曾经最爱的位置。

  郭文韬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白雾嘴边扩散又迅速消失。

  泪是滚烫的,滑到冰凉的脸颊处很快也冷了,甚至结成薄薄的冰。

  他哭笑不得,抬手抹掉,仰头看着满天星斗,想起了前几个小时社长的话。

  “南半球的话就需要靠南十字星来判断正南方向。这颗星辰我们也只能在南半球看到。它与北极星一样是最亮的指引星辰,也处在固定不变的方位。这两颗星辰各在一边,其实也永远看不到。”

  它们在各自的天空孤独的坚持着,既永不相见,又相互作伴。

  郭文韬才明白,自己遗憾的根本不是因为看不到极光。

  

  蒲熠星和郭文韬第一次相见是在某一年的高校交流会。蒲熠星作为南京大学代表队成员来到了北京大学。

  准确来说只有郭文韬注意到了蒲熠星。

  郭文韬不在交流名单里,他也无意争取。

  当时蒲熠星留着最普通的寸头,穿着一身看起来让他很不舒坦的西装,却凭出众的样貌,和慵懒的走姿脱颖而出。

  郭文韬是这么觉得的。

  当时他在旁边路过时,因为好奇所以多看了几眼,却只记住了蒲熠星。

  他的舍友是他们学校交流队的队长,交流回来便坐在桌前记录着什么,一副生怕几秒过后就忘了的着急样。

  郭文韬跟他很熟,笑他:“记录心得?”

  舍友眼里有着不知名的狂热:“太有意义了,我感觉自己学到了好多。”

  随后他遗憾摇头:“你不去真是太可惜了。”

  “清华代表队的都特别会讲,而且讲的话还特别有意思。南大的队长也很厉害,他很多的观点都跟我一样,知音啊!”

  郭文韬努努嘴,用手肘碰了碰他,说:“你有没有印象南大那边有一个寸头的,看起来很帅的很有范的男生?”

  舍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寸头的可多了去了。”他顿了顿,按好友要求还是努力回忆了一下,“不过南大的好像就那么一个寸头的小子,叫蒲熠星,名字还蛮好听的,我就记住了。”

  “他也很厉害,就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很有疏离感的样子,但一说话又能直接说到点。他其实没怎么说话,但句句是重点,举的例子听起来也挺幽默。”

  舍友抬头想了想,不确定地说:“感觉像是,挺冷静的人?”

  听到这,郭文韬没再追问了,也不回答舍友对他的调侃。

  

  第二次是毕业聚会,郭文韬在酒店见到了蒲熠星。

  他们班聚会要晚一点,基本都是等别人聚完了,美美的弄好了图片发朋友圈,他们才开始。

  郭文韬上完厕所出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靠在走廊最末端的窗户边打电话。

  那时的蒲熠星已经留了不同的发型,加之可能参与的是一个比较正式的场合,同样也穿着西装。

  他看不见正脸,小心翼翼路过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酒味。

  郭文韬慢慢停下脚步,想听听他的声音。

  调调应该是家乡那边的,声音很低,带着慵懒的气泡音,很沉稳,很厚实。

  他站在那里,思绪渐渐飘远,直到蒲熠星挂了电话突然回头,两人目光对上,大眼瞪小眼。

  蒲熠星疑惑地看着他,迟疑着开口:“我认识你吗?”

  郭文韬尴尬地摇摇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认识,不好意思。”

  他落荒而逃,到拐角处时还悄悄回头看了眼,看见蒲熠星歪了歪脑袋皱着眉看着这个方向,看上去还是很困惑。

  怎么还有点可爱啊?

  

  第三次是……

  

  “文韬?你怎么躺在外面?”

  郭文韬思绪被打断,下意识锁了屏,蒲熠星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跟他同一间房的社员,没穿多少衣服,看来是突然醒来发现他不在然后找出来了。

  他怕社员着凉,连忙起了身把他推了进去。

  “我打呼噜了吗?不会是把你吵出去了吧?”社员有些惶恐,不安地开口。

  “没有,你没打呼噜,是我睡不着,怕吵到你,就出来走走了。”

  “这你放心,我是吵不醒的。”社员又爬到炕上,说,“大半夜的跑出去多冷。怎么了?没看到极光有些遗憾?”

  郭文韬笑了:“是啊,遗憾。”

  遗憾,太遗憾了。

  

  郭文韬第三次见到蒲熠星是在《一站到底》的节目,导演说他们是一个战队的,彼时两人已经毕业了。

  他知道蒲熠星是站神之神,在这个舞台没有过败绩。他更没有想到他们还能再相遇。

  郭文韬是个社恐又慢热的人,如果对方是蒲熠星,结合起前些年对他偶然几次的关注,反而增添了几分尴尬。

  休息室内,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直到门被打开,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蒲熠星熟络地跟他打招呼,介绍着自己。

  气氛沉寂得很迅速。

  蒲熠星突然开口:“听说你最近刚看完三体?”

  “啊,对。”郭文韬猝不及防,凭下意识回答,“我算是比较喜欢宇宙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大学也有加入天文社。”

  “那你应该也喜欢看科幻电影吧?”

  “还行……”

  为了缓解上台紧张的情绪,蒲熠星对科幻电影侃侃而谈,郭文韬也认真地听着,末了还要说一句:“你对这些电影都好熟悉。”

  蒲熠星“嗯”了一声,犹豫道:“我算是个……电影博主?”

  随后郭文韬应约,等节目录制完跟蒲熠星去看电影。

  后来他与蒲熠星相处过后慢慢了解到,蒲熠星其实是一个很中二又很内向的男孩,跟他一样是社恐,人群吵闹的时候他坐在一旁安静得像自闭。

  他才知道,那一天在后台的休息室,蒲熠星的主动是花了多大的勇气。

  

  郭文韬不太喜欢抛头露面,所以自那次《一站到底》之后,他依旧回到了金融行业工作,有假时就跟步入社会后进入的天文社团的社员们一起去旅行。

  蒲熠星签约当主播的时候告诉了郭文韬,郭文韬也支持他这么干,毕竟他打游戏很厉害。

  郭文韬偶尔也会跟他一起玩,虽然什么都不太会,但他手把手教他,清冷的声音总透着温柔与耐心,还有玩笑间的纵容,在无意的举动里照顾着他。

  本着第一面就有好感的原因,他很快就沦陷了。而蒲熠星对他的照顾也没有别的原因了,两人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

  后来又为什么分开了?

  郭文韬开始有了浅浅的睡意。

  蒲熠星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也热衷于反思。他看起来有点自卑,也很直白的跟郭文韬说,害怕自己配不上这么多的爱。

  他指的是看他直播的粉丝们的爱,但这并不妨碍郭文韬认为他也是那其中之一。

  他默默地观察,蒲熠星对他总是小心翼翼。

  他明明很好啊。郭文韬郁结。他不应该这么不自信。

  为了不增加蒲熠星内心无形的负担,他甚至不敢再对他好,自己也愈加矛盾。

  社员又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郭文韬眯了眯眼睛,借着已经快睡着的迷糊脑袋打开手机,给刘小怂发了条微信:蒲熠星最近还好吗?

  然后沉沉地睡去。

  

  再醒来是九点钟了。社员是个大睡师,到现在还没醒。

  郭文韬揉了揉眼睛,带着手机起床洗漱,刚打开微信,刷着牙的动作停住。

  他昨晚怎么给刘小怂发信息了?而且发的还是关于蒲熠星的?刘小怂还回了?还是秒回?!

  那个点已经是凌晨快四点了。

  他怎么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刘小怂回了句:去听还是会想你这首歌。

  他顿了顿,继续刷牙,单手慢吞吞地打着字:你怎么还会给我推歌啊?

  刘小怂又是秒回:……

  又接上一句:你去听歌吧。

  郭文韬在想他怎么可以做到这么晚睡还这么早起。想着想着或许他只是有事通宵了,就没有纠结,点开了网易云音乐。

  第一首看上去应该是原版,发行时间2021年。第二首是歌名后面还加了2023,吉他版,看来是今年新出的。

  洗漱完毕,他回到房间穿好衣服,掏出耳机,戴着又出了门。

  郭文韬不太懂怎么去品鉴音乐,只觉得两个版本都很令人窒息。尤其第二版,看似只是吉他,但整首都充斥着撕裂的痛感。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点开了评论。

  寒风吹痛了他的脸颊,手指停留在其中一条。

  “两年了,还是没能释怀吗?”

  他顿住了脚步。

  好像,真的两年了。

  

  蒲熠星是一只很傲娇的猫。他从来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其实已经跟曾经自卑的自己和解了,他想让所有人去猜。

  其实这并不难,自他借着酒意用《偏爱》肆无忌惮又害羞的回应粉丝们的爱意时,一切就已经变了。

  他自认为挺明显的,所以不太担心自己表达的东西别人接收不到,他的粉丝总是那么聪明。

  郭文韬也是聪明的,所以他看到他发给刘小怂的信息,擅自的回复,试图打哑谜,让郭文韬猜他要表达的是什么。

  后面几天的直播,粉丝们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偏爱》,他只装傻,好似真的是喝醉断片了,不过是不想承认自己曾表达过这样的感情。

  可他未曾想过,郭文韬会看他的直播。

  他以为自己那晚耍酒疯的行为,暗自表达不舍的行为,只有自己能够明白,不明就里的粉丝们就算看出来了也只会认为他那是困了。

  蒲熠星看着郭文韬的信息,有些出乎意料的迷茫住了。

  手机短信里,熟悉的号码问他:“现在的你,可以坦然的自信的接受我的爱了吗?”

  他喉咙一哽,难过得透不过气。

  他像溺水了一样,张嘴发不出声音。

  “郭文韬,你等了两年吗?”

  

  “你不要误会!”郭文韬一瞬间慌张了,生怕蒲熠星又觉得自己不值得他等这么久,怕他又觉得自己做错了太多,“我觉得你可以成为一个自信的人的,可以骄傲的说我有那么多人爱我。”

  “我越来越想成为你骄傲的那一部分,但是又觉得,对你不好,自己心里很矛盾……”

  郭文韬拿着手机,发觉这一刻自己狼狈至极。

  刚刚怕蒲熠星会想多,收到信息就赶紧打了过来,结果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话里话外都透着他语无伦次的窘迫。

  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蒲熠星没有拉黑他。

  他顿了顿,挫败地开口:“我只是释怀不了,也忘不了。两年前,我并不是……轻而易举潇洒抽离,那时候我的感觉太抽象了……”

  从头到尾那头都没有说话,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郭文韬有些难堪,还是坚持问道:“你在听吗?”

  蒲熠星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你在北京吗?”

  “在,今天刚从漠河回来……现在在家。”

  “好,”蒲熠星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说,“我去找你。”

  夜晚有时候看不见星星,比如现在。

  蒲熠星总是有些很浪漫的想法,他觉得星星们在给他让路,因为他正用尽一切奔向他。

  很冷,他没穿多少衣服就出来了,虽然路上打车过去,但从车里带着暖气出来还是被冻得跳起。

  郭文韬似乎就在门边等着他,看到他从电梯出来的身影急了一瞬,赶紧把他赶进了屋。

  蒲熠星裹挟着一身冷气进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怎么穿那么少?”郭文韬把他推到客厅,扯上沙发上放着的毯子给他披上,抬手调了暖气。

  他正想起身给蒲熠星倒杯水,就被那人拽住了手腕往下拉。他猝不及防地倒在蒲熠星身边坐着,睁眼迷茫的看他。

  “我来找你不是因为冷了要取暖。”

  他的声音很低,像之前他们双排暴力摩托时那句“你在勾我吧”一样,让郭文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蒲熠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我喝醉那天,去给我们求了个签。解签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说我们即使经历了很多遗憾和意外,还是彼此坚实的后盾。最后还说,我们快在一起了,我本来不信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强大的人,所以我直言告诉你我怕的是什么。那个时候我很惶恐,恐怕也只有你会怕我憋坏,怕我心有不安,所以离开了。”

  蒲熠星笑:“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方式,该说不愧是现实主义者。”

  郭文韬吸了吸鼻子,问他:“那浪漫主义者觉得理想的方式是什么?”

  “那大概是,有人为了能让我心安理得又骄傲的接受他的爱而等了我两年吧。”蒲熠星觉得有些热了,郭文韬太低估自己的抵抗力了。

  他掀去毯子,又笑:“开玩笑的。”

  蒲熠星垂眸,亲昵地捏着他的指尖,又揉了揉,看着指尖慢慢变粉变红,幽幽地说:“如果当时我不是什么都不问就任你离开,恐怕也不会是这样。”

  郭文韬也看着他纤长的手指,觉得心痒痒的,曲起手指挠了挠他,温吞道:“但是这样才有了那个签存在的意义啊。”

  “嗯。”蒲熠星把他拥进怀里,喟叹,“抱歉,久等了。”

  郭文韬抬头,视线所落之处只有蒲熠星明显的喉结,他咽了咽口水,慢吞吞地开口:“你明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喉结,直播的时候还仰着脖子偷睡。”

  “没想你会看直播。”蒲熠星还有些惆怅,声音闷闷的。

  “幸好我看了。”郭文韬一脸庆幸,拍了拍他的背,说:“饿不饿?晚饭吃了吗?晚上还回去吗?”

  “不回了。”蒲熠星也学着他的样拍背,“去漠河了?这么冷的地方。跟我说说,看到了什么?”

  郭文韬盯着他看,认真地说:“我们本来想去看极光的,但是没有等到。”

  “不过,我看到了更美的东西。”

  

  蒲熠星在南京大学,郭文韬在北京大学。南十字星在南半球,北极星在北半球。

  他们不是天各一方的存在。

  如果说这就是永恒,他们这一南一北,也可以拥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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